陈蘅换好冬裳,刚出花厅,慕容慬穿着一袭玄袍拦住了去路。
“杜鹃,告诉郡主:本公子要同去。”
你的声音不低,所有人都能听见,还需转告么?
朱雀,你越来越矫情,郡主离你不到一丈远,她能听得见。
陈蘅蹙了蹙眉:“杜鹃,你告诉他,今儿同行的女郎多,他不必去。”
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都能瞧见彼此,为甚还要人转告。
“杜鹃,你转告郡主:美颜膏制好了,我得亲自交给袁家女郎。”
“杜鹃,你告诉他:袁家近来事多,袁家女郎上回就没参加书画会”
陈薇不解地看着自家姐姐,又望了望朱雀,幼稚又无聊的程度能与小公子陈阔相比。陈阔昨儿还缠着他乳母玩翻绳的游戏,与两个小丫头玩藏猫猫,陈薇觉得,天下间没有比这更幼稚又无趣的事。
姐姐不是小孩子,怎的明明近在咫尺,非要杜鹃传话。
生平第一次,陈薇很同情陈蘅身边的丫头。
她道:“你们这样说话不累吗?”
累,当她愿意。
是他逼她,不知道他配的什么药,险些没将她折腾死,他还与她生气,不与她说话。
他不主动认错,休想她原谅他。
陈蘅想过去,他一闪身拦在面前。
“你上回给我惹的麻烦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