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桦言没有将这些告诉容慎,唯恐他知道了又会心中难受。
容慎抱了她许久,看着手里的白瓷瓶子,嘴里喃喃道:“你都不问我给你吃了什么吗?”
聂桦言抬起头来,笑笑道:“无非是什么伤药罢了,有什么好问的?”
容慎的眸子颤了颤,她竟以为只是伤药?
她从来都不怀疑他么?
待到明日,她知晓给她行刑的人是自己,她会是怎么样的心痛?
容慎咬了咬嘴唇,道:“不是伤药,是……毒药。”
聂桦言咯咯的笑了起来,她一面笑还一面道:“若真的是毒药,我也吃,道长给我的,我都吃,道长要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去死,就像在鸿鹄岭的山洞里一样,为你去死,对我来说是有意义的。”
容慎的指甲在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深深地嵌入了自己的皮肉之中,他极力的忍耐着,才没有失声痛哭。
“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进了尘埃里。
便是耳力一向很好的聂桦言,也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她仰着头,带着丝丝笑意问他:“你方才说什么?”
容慎苦笑着摇摇头,道:“阿言,你还有没有什么愿望?”
聂桦言怔了怔,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有点儿明白了为何今日容慎总说一些奇怪的话。
她有点儿明白了为何今日容慎能在这里待得更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