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郡多事,张鹏手里便拿下过不少扰边马贼并奴人的性命的。
被这样一名精壮汉子盯着,张俨表示压力甚大,心里也感犯怵。
“夫君,俨儿他大病初愈,不宜过作呵斥啊。”夫人高氏唯恐张俨受责罚,连忙上前要劝解。
张鹏闻言脸色稍霁。言道:“你大病初愈,怎可周处浪荡,累家中贤长多有担忧,再有下次,勿怪你父抱以老拳,亦勿谓你父言之不预也!”
张俨面对便宜父亲,感到责备语中的关切,再抬头看着父亲这如山般的身躯,不敢顶嘴,唯唯诺诺称是。
待着奴仆侍女将饭食上至桌上,家中三人各自跪坐好准备进食。
或是觉得刚才语气过于严肃,毕竟家中唯有独子,张鹏不由得温言抚慰:“俨儿心中不要怪为父,你父骨血只得你一人,你身体弱,周处浪荡一旦有所不测,你父母难矣,你当于家中静养,待身体康健,多有机会外出玩耍。”
张俨心中感动,只好诺诺称是,前世父母也是如此,虽然看上去严厉,实则对孩子十分关心。
父母一向强势的,孩子性格难免就有几分柔弱,原来的真正的张俨性格便颇为柔弱。
此时张俨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张鹏颇为不悦,暗中叹了一口气,儿子性子太弱了,身体又弱,想起了数天前的好友提起的那件事,心下便定下了决心。
“阿俨,你可曾记得赵伯父?”
依靠着小张俨残存记忆,张俨清楚记得这赵况伯父,那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郡中另一乡豪家子弟,早年与父亲一起参军,一起杀奴,使得一柄60斤长马槊,武艺高强,是父亲的生死兄弟,刎颈之交,两家多有往来。
“吾欲将你送往赵伯父,拜其为师,你可愿意?”
汉朝兵强马壮,但禁不得幅员辽阔,北方刚有小股鲜卑,匈奴,乌桓等异族时常侵扰,故燕赵子弟多有习武,武风盛行,多有男儿功名马上取的志向。
不过现在已早不是那个“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的强盛年代了,汉朝数百年的国柞已颇有几分江河日下之感。
张俨知道,七八年后便就要黄巾起义了,那个大江东去,浪淘尽英雄的时代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