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六瞧着她，摇摇头：“暮云先生是先圣的关门弟子，多次击退魔族袭击救修真界于水火。你竟说他是你将来的仇人？你是打算与整个修真界为敌吗？”
凉心一愣，先圣之徒？
暮云春树这个名字她不熟，但“先圣之徒”这四个字在五千年后，却是如雷贯耳。因为先圣之徒是这五千年中唯一飞升成圣之人，成圣与成仙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这一刻，凉心知道自己可能真错了，暮云春树并不是她要找的仇人，因为他再过百年就会飞升成圣离开修真界了。
“怎么会这样？”
那五千年后，那个和暮云春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是谁，还有那家和五千年后开在同一个位置的店铺又是怎么回事？
黑子一直静静听着一狐一人的对话，叹息一声道：“魔族和妖族皆有幻化之能，没良心同志，你可以改名没脑子同志了！”
凉心▼_▼：“……滚！”
她心情极差，差的难以形容。
……
半日之后，万仞山山顶。
斜阳西下，几人落下的一瞬间惊起了满山乌鸦，那些乌鸦双眼猩红，尖叫着朝他们扑来。
一时间，万仞山上鬼哭狼嚎，黑羽纷飞。
“看见了吗？飞落的残羽，破碎的灵！听见了吗？哭泣的谪仙，嘶吼的……”
远处有歌声传来，悠远而苍凉……
暮云春树跌坐在木桶里，如怀胎三月的孕妇一般干呕了好一会儿才爬了起来，盯着漫天黑鸦叹息了一声。
“用这么丑的鸟做使魔，魔族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