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怎会不认识,薛侍中的三公子嘛。”
“呵,他爹居然升官成侍中令了。”
“然后呢?”
“我……前天下午在东市一家叫春茗会的茶楼里,看见姐姐和他会面。二人聊了许久,我带着宫女们走的时候,他们看起来还没散的意思。”
展君猛吸一口气,压制着情绪。
我看着他牙关紧咬,凝着眉说:“姐夫别生气,也许是有正事在谈吧。只是我觉得他俩能有什么正事呢。”
他哼笑一声,站起来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然后他正了正武冠,架着膀子一头扎进了日头底下。
“姐夫,别说是我说的。”
我喊了一句,瞧着他大步子的走远了。
当天晚上,姐夫醉醺醺的扣响了我公主府的门。
我赶紧招待他到花厅喝醒酒汤,可他不要,硬着舌头说想再喝几盅。
我说好,终于有个能喝的了,我这许久找不到酒友,肚子的酒虫馋的很。
扯天扯地,烈酒喝了两壶,展君的舌头硬的吐字不清了。
他伏在案上,玩着一粒花生米,似哭非笑的说:“公主,去年往洛阳营救四皇子时候,与你相处了十余日,当时就觉得你是个好心眼的小妹。不成想,后来你真成了咱小妹,哈哈。姐夫这回来,还是想问问你善生在哪儿!我听人家说过,当时因为一线牵这首诗在宫里闹的很大,几个女官要处置善生,是你全力保下她的。我知道你看中善生,所以,你也能理解姐夫。妹啊,你就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