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声音严肃:“事与大皇子有关?可他年仅十一,身边又不乏宫女,怎生的对别宫之人做出此举?”
阿秋小声:“他就是莫名喜欢小珂,但小珂一心等着自己兄长中举之后,能把她赎出宫去。后来大皇子知道她这个心思,就以其兄长考试名次相威胁。”
皇后问道:“那后来呢?”
“因着母亲当时初封为后,德妃心中嫉妒,又怕您日后诞下嫡子威胁了这长子的前程,二人更是逼迫着小珂与他们相谋……这丫头,算是被逼死的。”
“为何你今日才说!”
阿秋连声描补:“原本是想着尽快告诉您的,可一直不得见。后来这人冷不丁死了,我就想着一死百了,毕竟他们并没有捉到甚么关于您的实质把柄。至于这血帕子怎么出来的,我真的不知情,望母亲明察。还有,今次这闹羊花之事指到了德妃头上,女儿心里难免不欢喜,也算是对前番她的恶意打算,来了个现世报。”
皇后哂笑道:“死了一个小小宫女,就能牵扯出这么多人来。那方才菟儿给出的质疑,你是何说法?”
“女儿一介女流,哪里能搬到动一具死尸,何况还得给她挂树上。”
我冷哼:“你不是一直对薛莫皟心生怨怼么,有了个好时机嫁祸给他,怎会不把握。再说了,德妃母子共谋的时候,你当时是什么立场呀?哼哼,叫我猜猜,当时肯定自以为被阿娘抛弃了,说些什么不利于咱们的话也未可知。有血帕子为证,顶上的信息说不定是你提供的。”
阿秋嘤嘤的哭,不惜赌咒发誓:“母亲,我没有。若我对您有半点异心,就叫我这腹中胎儿不保。”
皇后嗔怪她:“瞎说什么!”
这厢哭哭唧唧个没完,太医正带着一徒儿,并有司药司的两个医女一并来了。
这几个人算是与我们熟透了,见面就笑侃道:“县主有孕在身,怎么又在哭哭啼啼呢?可是又跟公主妹妹争宠失败了?”
大伙儿笑着,阿秋一吸鼻子:“谁说不是呢。”
医女先为她搭上了脉,一边断着脉一边劝慰道:“县主眼看要当娘了。这当娘的哪个不想叫大的领着小的,能为自己分些操劳,一家子和和乐乐。您和公主一见面就打,娘娘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啊。”
皇后笑叹道:“白医女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白医女静下来,片刻后扬声说道:“坐胎已一月有半,左脉有力,兴是个男胎。医正大人,您再来断断。”
时下周身的气流都明显流动起来,正所谓喜气洋洋。皇后又张罗着弄安胎气的衣胞符药与她,小厨房那炖着的血燕也端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