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飞快,就连流出的眼泪,也可以很快的被飞吹干。
回来苏府,看见李成蕴正无精打采的坐在花厅里,怜娃姐姐在一旁和大铁牛舅舅吃零食。
我笑道:“咦,你怎么来了?”
他一瘪嘴:“家姐吵着要来玩,我也就一起来了。不想在家呆,心烦。”
“烦什么呀?”
他把一枚核桃捏的咯吱响:“还能烦什么呀!耶娘非叫我去御前请罪,答应和那陈硕的婚事。”
“那你就答应了呗。”
他一抬眼皮白了我一眼:“嘁,别人这样说也就算了,怎么你也这样讲!”说着说着,他更气恼了:“从哪儿冒出一个死鱼眼陈硕啊,猫三狗四的都想进小爷的门!”
我提眉:“嘿,人家可不是猫三狗四,是下一届左相的千金小姐,还是御书房的红人呢。”
李成蕴利利索索的从嘴里吐出一片瓜子皮:“呸,看见那陈家人就恶心。一个个其貌不扬的,生的全是算计脸。小眼儿眯那么一眨,一肚子鬼!过年时候你草拟的那份奏折,原本阿耶是修正过的,就是那陈老狗偷偷的用了旧版。这老货,舔了阿耶几十年的脚后跟,这会子又直接做圣上的哈巴狗了!”
“哈哈哈,我的天!蕴哥你骂起人来挺有一套啊,以前还不知道你有这功力。”
李成蕴咧了咧嘴:“把人气急了,什么话说不出呀!”
旁边传来了笑声,我望了一眼怜娃和舅舅,对李成蕴挤眉弄眼道:“姐姐可知道了?我很是担心她。”
李成蕴吁口气小声说:“都瞒着呢,哪敢让她知道,虽说她这病一直在好转,可心智上,还没你大。”
我嘚瑟的掸了掸袖口:“跟我比心智啊,哼,你都未必比得过。”
他伏案嘿嘿的笑:“哎唷,也不知道是谁在龙案底下磕着了头还哭呢!”
我对他摆摆手:“你呀,只看到了表面,不知内情。那一天啊,陈硕还告我的状,害得我差点没被皇后处死。”
李成蕴皱眉:“你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再加上以前下死手的打你,我有时真的想不通了,真没见过当娘的能对孩子这么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