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啃的满手满脸是油,突然一袭马队呼啸而来。
那马蹄在地上咂出了金鸣声,惹的人驻足观看,似是北疆戈壁上的金戈铁马!
马队最前面那个年青男子一身赭衣薄甲,人与他胯下的烈马一样强壮。光是坐着,就比随从们高上半头。剑眉大眼,仪表堂堂,脸骨有棱有角,麦色的皮肤似乎饱经了风沙侵袭。
驰烈马的男子,头顶上空还跟着两只低空盘桓的飞鹰。
马队侧方跟着些文官模样的人,我认出了一个,是鸿胪少卿。鸿胪寺,主管外交。
“咦,这该不会是晋王吧!”
舅舅咬着鸡爪子:“瞧这风尘仆仆的模样,该是刚经长途跋涉从西门进来。”
这行人马在我们面前唰的过去了,荡起的尘土飘到了我的烧鸡上,我嫌弃的一瘪嘴。但目光还是下意识的追着前头那壮硕男子,追出了好远。
我试图在他身上摘录出来一些信息片影,哪怕丝丝理理。
这石头缝里突然蹦出了个晋王,又是小时候养在太后娘娘宫里的,那个时候,皇上和皇后也都同样在太后宫中,这其中,又藏着多少不被外人所知的隐情呢。
坏主意跳出,我故意趁舅舅不备问道:“舅舅,我是母亲唯一的孩子吗?”
舅舅刚咽下一口鸡肉,差点没噎死。灌了口酒舒舒胸口,抬起巴掌吓我:“兔崽子,你想套我的话是不是!”
“嘿嘿,什么叫套您的话啊,随口一问呢。”
“对,只有你一个,待以后生了小皇子,舅舅就偏心小的去,谁叫你这么坏。”
“哼!”
察见渊鱼者不祥。
即明察太过,知道别人隐私者,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