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做一盅老参炖鸡汤。”
“娘!”
“哈哈哈。”
大舅回来之后,舅母向他转述着方才之事,念叨着此人之怪。
大舅反而看法不同,与舅母掰扯道:“你们啊,看人最喜流于表面。真正的高手,往往不是名响四方,而是在其圈内,被同行奉为魁首。这药格罗大夫,有着独门的‘移花接木’之术,续断肢,晓阴阳,实乃第一巫医。”
我一乐调侃道:“幸亏只是晓阴阳,若是通阴阳,那可就吓人了。”
舅母吁叹着:“断肢也能续?如何续?难不成砍了他人的手脚给病者缝上?”
大舅答:“自有他的一套方法举措。”
我突然想起薛二郎那双不配套的眼睛,脑子一抽问道:“大舅,他可会移植眼睛?”
大舅扭脸看着我:“未与他细聊,你问这个作甚?”
我嘟了嘟嘴:“那薛家二公子与这帮突厥人交好的程度,瞧起来非同寻常。”
“而且啊——”,我把口型张的大大:“菟儿觉得薛二郎那双眼睛是哥哥的。”
全家喷了茶……
娘看了看我的气色,启口说:“你这会子吃过药舒坦些了是吧,你这话有什么根据?”
我软软糯糯的说:“娘~,菟儿洞察到的东西,哪次不准了?最多是有些偏差罢了。”
我又环视着身边每一个,好表达出我的肯定:“真的!大人们若不信,好好瞧瞧薛二郎那双眼和菟儿的像不像。自然,最好的参照是阿耶!我觉得更像阿耶一点。”
舅母咝的一声:“我说,那凡家鹤儿遇刺的事,除了查到卫国公的侄子张巢那里,后来还有没进展?”
大舅说:“后来三司审这卫国公一家,都是前逆之案与劫狱叛逃。到底是要置他们一家死地,攻其要害不就妥了,若再把这十几年前的旧案拿出,反而延误判决。”
我嘬着舌尖想了想,正儿八经的说道:“哥哥遇害之时,总共来了两波人。其中一波就是张巢带领的几个金吾卫,这个已敲定不提它。”
“至于第二波,是突厥人,当时还掳错了人,害得苏昼舅舅在云中城当了十几年奴隶。那么可以确定,第二波要捉活口。现在又知道突厥有个会移花接木的巫医。所以说,当时他们抓哥哥去突厥,估计是要挖哥哥的眼睛给薛二郎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