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舅母说的这么有趣,我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又问:“那为什么梦里的钱都是残缺不全的呢?”
“这兴许是,一沓一沓的纸钱往火盆里扔,也没给你好好翻翻。”
“哈哈哈……”
笑毕了,我猛然一惊,热脸冰凉下来。
既然是他方世界的毛票,那么就代表烧钱给我的人属于另一世界。所以,那里的我是不是已然死了,真正死了。我,再也没可能回去了?
我恍惚了。
虽说曾经的一切都遥远到可被淡忘,但说回来,从心里难免以为——纵使在这个世界死去,就会在另一个世界苏醒。
而现在,梦里说归路,实在无人知处。
意识到退路不在,整个人俄然沉郁起来,也绝对意义上开始后怕……
整整半日里,满脑子都是人头到处骨碌的景象,鼻中又好似灌满了咸咸的血腥气。绵绵不绝,难以挥去。而后突然有一种恶心直往上顶,我疯狂咳了两下,哇的一声,一口唾液又带着鲜红的血喷将出来!
身旁的丫头们吓坏了,抖搂着帕子为我擦拭:“怎么又吐血了,不是好了吗?!”
“大人大人,快来看看呀。”
“怎么了?何事惊慌?”几个长辈从厅里冲出来,看着手里拿着逗鸟棒,蹲在地上狂咳的我。
我像是蜘蛛精,从口中拉出了数缕长丝,红红白白的,一直往地上沥拉。
家中又热闹起来。太医走了之后,他们正商量着不妨找找别路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