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懒得猜。”
“嗐,在大理寺那一带的大小路口,从高处抛下数十斗珍珠,呼呼啦啦弹弹蹦蹦的落个一满地,引得所有庶民上街去捡。真可谓是天上下钱雨,各个都使出了看家本事,直争的头破血流!这可比西明寺开福粥会伺机生乱凑效太多。”
我唇角一勾带了丝蔑笑:“当时提供‘施粥’这个讯息的,是卓奚。”
薛莫皟眉毛一挑:“你是怀疑,整件事里我们被掺和进去,都是卓奚在推动促使?也是因为他的引导,才对判断产生了误差?”
我踩了踩地上的雪,印出几个鞋印:“也只是怀疑。”
“还别说,确有可疑之处,为何抓走的是小獾儿而不是他。藏身在井里?数九寒天我就不信他能坚持的过两刻钟。”
“小獾儿找到了吗?”
薛莫皟一叹气:“还没有。这几日那帮采珠人的贼窝已经被端了,就是寻不见小獾儿其人。贼寇又多,审理起来,还要再费些时日。”
我心里沉重的望向远处:“卓奚为什么要这样?他到底是谁……”
薛莫皟眼仁儿一竖:“等会子下了值,我就去店里逮他!”
我抿嘴笑道:“恐怕人已经跑了。这些日子大家被事困住,我又触了龙颜,想来生意该是一落千丈。东家又不在,可有羊给店里的猴崽子们放的。”
薛莫皟扑哧一笑:“还真别说,从腊月十一到现在,我硬是被事绊着,一趟都没回去过。”
我肩膀一耸,随即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无奈到一定程度,竟莫名其妙的想笑。
笑罢了我问他:“那最后,是怎么将张将军拦下的?”
“说来真是辈有人才出,东去洛阳,他们走的那条小道距离山颇近。离山大营里头有个九品校尉,正带着五六十个人在山下习练骑术。”
“也就眼瞅着张将军带着那两千军士并数辆马车火速而来。这小校尉当真警慧,马上看出了这一行当中有逃犯,遂弯刀拐了马腿,使载有卫国公那辆马车倾翻在地。不仅叫他们耽搁下来,还火速从大营调了兵。”
“而后这一行逃窜在前,数百个轻骑在后追赶,半道上已打了数仗耗费不小,再逢我带去的人马在岔路口一夹一合,没费多少功夫就给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