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了动嘴唇,半收半放话不能尽意的说:“要不是阿耶的事情,其他的,我定能处理好的。”
说到这里,娘把我推开,不理我了。
这一不理,就是三天。
她还是会一天三遍的问玫姨我的情况,会在太医来瞧病的时候守在一边,会仔细翻阅每天的医案,会交待宫女每日给我炖雪梨和燕窝吃,可,就是不和我说一句话……
“娘。”
然后我的话就像放了个哑炮,空等了半天响儿。
我悻悻的说:“娘不理我了。”
玫姨拍打着在暖炉前烤着的棉衣棉裤:“该!到现在了,还觉得自己哪儿哪儿都挺对。”
我眸中有伤的望着窗外:“这一遭,时运不济。”
玫姨一咧嘴:“哟,你还文绉绉的你,全部归咎于触霉头?我也不理你,自己找丫头们顽去罢。”
找丫头就找丫头,反正刚才在屋里瞧着,她们好似在堆雪人来着。
我套上衫子裙子,怀揣了个大袖炉,穿上小棉靴,来在了院门外。
新调拨来的一批宫女各色各样,听说有几个会十八般武艺,是皇上特意给我挑的好玩伴,“实乃圣心眷顾”,呕吐。
踩了几步松软的雪,有个能叽喳的赶紧跑过来掺住我:“郡主,来跟奴婢们一起玩吧。这雪下的时间够久,积雪就特别干净,最是堆雪人的时候了。”
“您瞧。”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一个高大之物,不是旁的,竟然是个一人多高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