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你这次来京呆多久啊?”
爹爹答:“如今先等待圣人召见,看是何事体,商议后才知。”
“奶奶呢?奶奶怎么样?”
爹爹破口而出:“知道我进京,连花都不侍弄了,非跟着来。好劝歹劝,劝不住,我这还是五更偷偷启的程。”
我蹙眉:“啊?那奶奶岂不是要气坏了。”
爹爹笑叹:“为父我再带着个老小孩,还办不办事了?”
舅舅接话说道:“老夫人是怕小菟在京里受委屈,三番五次的说要接回家。去年选秀女之事,从州府下来了上差,未表明来意,却先翻了户籍记录信息。倒先把咱们知县大人的小姐给翻了出来,次日就往京里送。”
“老夫人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又生怕你误会是大人和老夫人在背后出的主意。老夫人就是想当面跟小菟说——你被送往京里后,大人可是动用了一切人力,为你张罗斡旋啊。”
我点点头:“菟儿后来是知道的,叫奶奶和阿耶忧心了。”
爹爹拍了把我的肩膀:“叫贼人将你置于离山险地,为父我心中有愧。虽说那段时间也在逼你进京,但只是想将你搁在姨母家,叫她教你些女德女训。”
我疑惑,看向姑姑:“姨母家?”
我以为跟姑姑有什么关系。可姑姑却说:“是知县夫人的胞妹家。”
呃,这个遥远的“知县夫人”,名义上的“阿娘”……我怎么觉得那么生疏!
我这时脑子一抽,冷不丁的一句:“县令夫人真的是我娘吗?为什么我觉得阿娘另有其人?”
爹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舅舅也呛出了饭粒。
姑姑抿嘴半笑半嗔:“你不经夸是不是?知县刚说你好,你就开始胡言乱语。”
然后她推了推舅舅手臂:“行了,吃的差不多了,带她出去玩。稍后有客来访,提醒门房和小厮们警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