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因为李灈和其母家已势如水火,已将其一家困于大峡谷中不得出。二人也基本上到了情感决裂的时刻。
此时的王妃再无所顾忌。
何况经郎中诊脉,自己腹中为女,哥舒琴腹中为男。除这“心腹大患”之心更是坚定。
于是买通郎中隐瞒了胎儿的性别,雇佣了一个小混混夜晚爬进哥舒琴的房间,再知会好了府里的小厮婆子,一通操持之下给哥舒琴安了个通奸的罪名。
随之把她扔进柴房,等待王爷“打秋风”回来再行处置。
可是却忘了,有狞猫的帮忙啊!
哥舒琴的陪嫁丫鬟悄悄溜出了府,带回来几只狞猫,在一个夜晚悄然袭击了把守的小厮,抓烂了柴房的门,护送哥舒琴翻了院墙,逃离了受降城。
木佳的眸子陷的极深,露出悲凉:“在我满月之时,本欲一起投奔在关内做小生意的表舅。然而阿娘怕有人跟踪,先行将我送去。她等确定安全了,再跟来。谁知道,便再无音讯了。”
他揉了揉眼睛:“自然,才满月能知道什么。如今也不清楚阿娘长什么样子……后来,表舅喝醉了,向五岁的我吐出这段往事,还将阿娘的手书和信物给我看了,我才知道。”
他又叹:“结果第二天,表舅便后悔了。可他以为我年纪小,以为我听完就忘了。哈哈!别说五岁,我生来记事早,不到一岁时候的某些场景也能记得住。”
我点点头:“能理解,我也如此。”
又问他道:“既然你一心想认父,为什么不在封地时就接近他呢?”
他摆弄着腰带:“在表舅的跟前儿,他如何能够愿意?”
“后来随表舅来京城做生意,不经意认识了在太医署有差使的师父。我便想着能在皇宫里做事,定有一日能见着父亲,就开始从了医。也是巧了,未曾想到,师父原是与父亲交好的,我便捡个空,悄悄告诉了师父此事,希望他能够引荐。”
我笑了,真不知这家伙是一心想寻回父亲,还是寻回“二公子”这个身份……
我继续问道:“那么传说中,你母亲逃走时留下的一封威胁北境王的书信,是怎么回事?”
他睁大眼睛:“什么传闻?什么威胁?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