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奕安转过身,用指节敲了敲院墙,探探有多厚实,“着实离奇怪癖。”
我问道:“你是如何发现这蹊跷的?”
“是你的小红马带的路呀!”
“哈??你不是把他料理了吗?”
他一笑:“是料理了呀。刷净了毛,喂足了精料,再给眼睛上了药。这几日,活泼抖擞,得意极了。”
我撅起小嘴,心中生起一丝不快。差点把我摔死,一星点儿的惩罚也无,还为它开脱~
他宽慰疏解我道:“不是我故意玩文字游戏。冬休告诉我,你买这匹马儿,是因为它知道一个地址,你需要它带路。所以我才替你先留着它。不好生照管引导,它怎么会如实交代呢?!”
我的眼波潺潺:“所以,它……”
“所以,它昨日带着我从巷头转回了巷头。当时,它走到方才的转弯处停下了,还像人一般,用一种‘你明白了吗’的眼神看着我!哈哈,真是个马精灵!不过,这马儿要传递过来的信息,我目前还参悟不透。”
“哼!”
我的语气或许有些娇蛮:“看吧看吧,带着你原地转圈!它就不能这么老实招了,要不然还怎么骗吃骗喝呢!”
念奕安一直默默微笑着:“放心,就算它是个马骗子,我也有信心让它慢慢交底儿。再说,这也初见成效了不是?若不是它,你我怎知这样的窄巷奇事。”
我继续嘟着嘴,略委屈的说道:“这府邸我算是怕了,不知道还藏着多少机关。当初负责建造的大匠何许人也,如此才华卓越!先右相一家死于非命,也算是对人家技艺的一种证明。”
念奕安大笑着双手一合:“你是指这宅院内外的构造像是被施了许多厌胜之术吗?我其实不太信这个,虽说风水有些道理,但他更像是心念的现影。”
我看见他的嘴唇有些干涸,许是不适应京城的干燥,就突然转了话头。
“二月二,吃茶果。不如找家馆子去尝尝?听闻茶果的花样口味只在今日最多,也只在今日才被称作‘富贵果子’。”
他极快的适应了我的临时起意,遂笑道:“这么好的意头,不当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