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敢自己过去,万一再把我像苏姑姑的小弟那样卖到了云中城,可如何是好。
瞧着下午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大半,我在路边吃了份鸳鸯凉粉,便晃晃悠悠的走回相府。
我试摸着将后院的角门轻轻一推,竟然开了……奇怪,这门怎么是虚掩的?
还有,看门的两个小厮哪去了?
这是老天帮忙,助我利利索索的出去,顺顺利利的回来吗?
我探着头往里看,静悄悄的,真好。
不禁心中畅快,哼着小曲儿往后院儿走。可是走着走着,好似从前头小花园里传来了哭喊叫嚷声。我急忙溜到路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先探探虚实。
远远瞧着,原来是几个奴婢家丁跪趴在地上正挨板子,求饶声不绝于耳。细细看去,伺候我梳洗的那名侍女也在挨打之列。
我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该是因为我溜出府去,惹得他们遭受池鱼之殃。
而前头做主发号施令的不是别人,竟是李成蕴。他此刻悠哉坐在条凳上,耀武扬威的俯视着脚边的一切。
我急忙冲上前去,大声说道:“三公子,你罚他们做什么?我不是在桌案上留了条子,说出去一趟便回来吗?”
李成蕴站起身来,向我走近两步,眸子深极了,像一片寒潭。口气奚落我道:“我堂堂相府,今日竟叫一个黄毛丫头说进就进,说出就出,当成了菜园子。拎不清的货色中,本公子只能先罚这几个没出息的,有本事的那个,这不是把她等回来了么。”
我瞬间火起,怒瞪着他:“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拎不清?你又是什么货色?”
他侧过身去不再看我,对一旁掌刑的吼道:“这些奴才们,再罚十杖,重打!”
随即满眼便是木杖挥舞的重影儿,满耳都是噼里啪啦的清脆和呼痛求饶的吵嚷。
我从齿中挤出几个字:“丞相公子果然势大,好一副威风做派!不过这么快,就好像忘了自己刚刚才受过此等待遇。小事化大的皮肉之苦,只怕公子是最清楚,有道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