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双手举杯还礼道:“大公子言重,只是小小把戏,怎及各位大人运筹帷幄之智谋。”
左相冁然而笑:“你这小家伙可莫要在阿伯面前打官腔了,快说说你那霄水丸中,藏了什么方子。”
我不禁凝颦,然一味藏掖只怕不行,只细声:“那丸中,我藏了棉线。”
太医令道:“这食下足量棉线,确实有极大的可能引起肠道梗阻,治无可治。但是,却也不是万全之策,仍然会有极大可能,将棉线排泄出来。你是如何保证不失手的?”
我回避着他们的如炬目光。
低眉颔首,将我的方法未敢全抛,只说道:“那最后一剂的药丸中,棉线绑着极为细小的铁钩,所以……况且皇后娘娘向来脾胃失调,湿重则肠胃浮肿,于是,便更加容易了。”
太医令不禁抚掌大笑,左相喜眉上扬,大公子恍然大悟般拍案笑叹,他们三个的反应叫我一通脸红。
不过也算正常,大家的计划再进一步,算作庆贺。
而李成蕴却不同,他投来的目光使我隐隐有些寒意。
这个家伙是怎么了?而且在席间,相爷也未曾与他有过一言。
唤出歌姬与琴师,对着圆月奏上一曲,以助雅兴。
相爷与我和太医令说道:“圣人的意思,叫二位在我府中暂住两日,稍后便有人从宫中传话出来。”
我二人称是。也好,得了两日时间可以自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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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结束,太医令随着李成蕴去了他的房中查看伤势,而我被婢女引到了女眷所居的后院,一处孑然而立的绣楼里。
我一直摩挲着藏在袖中的药膏,那瓶专门为李成蕴制作的祛疤痕芦荟膏。
而今日他一副冷淡的样子,致人于千里之外,并没有找到赠与他的契机,只能作罢。
何必勉强呢……
随着婢女上了绣楼,此地风物绝佳。又裹着欣喜劲儿,推开窗子望着月亮。难得的闲适叫人放松下来,揉搓着锦被,不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