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傅铭城摇头, “于叔叔……他是个好人。”
于叔叔其实之前尝试报过警, 可电话还没打出去就被拦截了。傅雪倾顾及于叔叔,她手下的人可没给过于叔叔好脸子。
谢凌呼了一口气:“也是,于老板一看就是个淳朴的人。”
这晚傅铭城是和谢凌一起睡的,谢少爷问了很多问题,傅铭城三分真七分假的说着,赚足了小少爷的同情。
小少爷快睡着时迷迷糊糊地说:“我会救你出去的。”
傅铭城笑了笑,黑暗中的双眼明亮璀璨,他等少年陷入深眠才伸手碰了碰少年,语调呢喃,“你已经把我救出来了。”
很长一段时间傅铭城都在逃避,逃避傅雪倾也逃避着现实,他看不清前路,也不知道反抗是为什么,可现在不一样了。
草原的风向来锋利,每到夜晚就呈呼啸之势袭来,今夜却破天荒的静。
温女士打麻将回来看见两个少年头碰着头睡着了,她笑了笑,把门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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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荣光同志计划在这边玩半个月,头几天就是跑跑马放放羊,体会一下草原风光,后面几天才开始挑马。
人类是一个社会群体,需要社交,而上流社会的社交更是严苛,他们总要有个爱好合群,然而大多数人的爱好都挺下流。
赛马已经是他从众多下流爱好中找到的相对正常的消遣了。
“小马一两岁是跑的最好的时候,你那匹将军今年也四岁了,该退役了。”于老板带着谢荣光进马舍,“我这儿适龄的马挺多的,一会儿我让他们跑两圈,你挑两匹先养着,反正比赛明年才开始,也不急。”
“有啥好挑的,最快的最好的,你给我养着,到时候我直接哪去比赛呗。”
谢家是顶级豪门,谢荣光同志烟酒不沾、不乱搞、不瞎玩,不少来巴结的人都不知道怎样才能讨好他,也是后来他爱上赛马之后,才有人开始用这种东西套近乎。
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太亲民不好,太高冷也不行,要把握住一个度,维持一个表面的体面,朋友多了,消息也灵通,免得家里人被绑架了,还要等着绑匪打电话勒索才知道。
多交个朋友,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