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爷睡醒时指针正在朝数字四移动,外面天色暗了下来,他睁眼发呆了一会儿,然后将手插.进头发里随意揉了两下,顶着乱糟糟的发型坐了起来。
温女士推门,“哟,醒了啊,正好,吃饭吧,我和你爸去于老板那待会儿,你就和新认识的小伙伴玩儿吧。”
谢凌问:“干什么去?”
温女士:“打麻将。”
谢凌:“哦。”真是毫不意外呢。
于老板的牌技特别棒,他爹最喜欢和于老板玩牌,按他爹的话那就是被虐都有种酣畅淋漓的快乐!
“还有件事,”温女士少见地踌躇,“你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小伙伴吗?”
她还是挺了解自己儿子的,对于不喜欢的人那是半点面子都不给,而外面那煤球……咳,外面那个沉默寡言的草原男孩显然是她儿子主动去结交的,这在温女士看来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不是……”谢凌还没完全清醒,反应有些迟缓,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
“我就是觉得,他站在角落看着我,就像是……”
“祈求我去和他说说话。”
他期待我站在他面前,所以我就去了。
室内,清冽的少年音带着刚刚苏醒的沙哑,语调慵懒又随意。
室外,坐在台阶上的大男孩无数次回头看向关闭的门,渴望心底的少年推门出来。
温女士:“……”
很好,儿子迟来的中二病终于来了,她带着忧心去打麻将,牌桌上想的全是回去要和老谢商量商量怎么让孩子平稳度过中二叛逆时期。
谢凌带着煤球哥哥吃完饭,思考两秒决定去泡个澡。
说实话,于老板这儿哪都好,就是洗澡不方便,要自己烧水往桶里倒,连个引水的管子都没有。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了,于老板本质是做马场的不是做民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