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忽然看向房间门口。
他想起来了,枕头底下确实有一个不应该出现在三岁以下小孩身边的东西。
……卡卡西自从辞去了暗部开始帮人带孩子以后,在家里的睡眠质量就一直很好,好到就像他并不是上忍、而是一个花了很久才毕业的下忍一样。
在家就特安心,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
估计就算被捅了也得好一阵才能醒过来吧,虽然没有试过,也不怎么敢。
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呢。
“嗯,就是我爹给你的那个礼物,因为醒得太早了你又不起来,我没什么意思就拿出来试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没有钝掉。”
鸣人淡定地夹了一粒被切的方方正正还挂了一层酸甜浆汁儿的苦瓜块,就着一筷子米饭一起吃了。
他不担心什么,因为在和卡卡西的内心坦诚相见了以后……卡卡西不会对自己生气的,无论怎样都是。
鸣人如此相信着,但听来的遭遇实在是有点可怜,所以虽然放下心开始接纳这个世界的他,也没有总是刻意地去把卡卡西往毛了惹。
也不是不敢,就是有点同情。
而且在面对对方对自己‘剥削’和‘无止境地压迫’的妥协时,自己还会有一种‘欺负了好孩子所以自己不是好人,太惭愧了’——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正直感的。
关于头发……鸣人觉得随便切了别人的头发也确实不对,也不好,但对自己来说也不算什么。
就算卡卡西生气了问自己该怎么道歉,头发反正是不容易接回去的,大不了自己把头发全剃了呗,反正假发都买完了。
鸣人又夹了一块和卡卡西中午出去买的半份锅包肉,稳稳地坐在卡卡西的对面吃着自己的饭。
卡卡西是真的拿他没办法,见他这不慌不忙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似乎是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却都只是化为了一句叹息。
卡卡西叹了一口气,也端起自己的碗默默地吃起了饭,没再提这个事情。
只不过在吃完饭洗完碗以后,去洗脸台那拿着剪刀把那附近的头发又简单地修剪了一下,让它变得不那么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