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客厅的茶几上倒影着雪白而柔和的灯光,把男人的手衬得极为好看。
只见他指节分明的手落在手腕上,正漫不经心地把绷带一圈一圈绕了起来,姿态闲散优雅。
彼时的他,沉静安然,眉目温淡,像是世家贵公子一般,带着几分矜贵,但却有几分淡漠。
雪白的绷带缓慢地绕着他的手腕紧紧地缠了起来,手腕骨显得尤为突出。
池越不由地咂舌,颇为八卦地问:“谁干的?”
不会是女人吧?
池越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纪非然要是能有女人,那他池越的儿子估计都能打酱油了。
反衬的寒光的剪刀落入桌面上,发出脆弱的碰撞声,伴随着纪非然平淡的嗓音钻进池越耳中,“秦婉那小丫头片子打的。”
“这丫头怎么越来越凶残了?”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怎么不还手?”
白白等着挨打,那不是缺心眼吗?
纪非然眼尾微扬,语气随意地回了一句,“怎么还手,难道让我打她?”
小丫头那么小一个,一下子就捏死了,他还能计较什么?
说起秦婉,池越可有话说了,他跑到酒柜上拿了一瓶酒回来,一边倒一边对纪非然笑道:“我说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我跟你说,秦婉为了你前脚辛辛苦苦签上星影,你后脚就走了,气得她差点把我办公室给砸了。”
池越想到那天就乐。
秦婉好不容易偷摸上办公室,结果一见办公室的人是他,顿时气得跳脚,活像他抢了纪非然似的,指着他大喊,“池越哥,怎么是你?!”
“我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