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纪非然要是没本事让晨曦起死回生，他在纪氏的职业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但纪非然并不是很意外，也不生气，倒是让人有点意外。
说话间，越城拿起纪非然给他的文件往绞纸机里扔。
夏界瞥了一眼那文件上的字迹，随意地撑着一旁桌面上，随手捡起一张纸，一边道：“话说纪总真的没受刺激吗？”
“我瞧着他像换了个人一样，你看……”
夏界手指弹了弹那张纸，只听纸张晃动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继续道：“纪总以前的字可不长这样。”
要说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很奇怪的话，那变得连字迹都改了，这就很诡异了。
夏界目光落在纸面上，只见空白的纸张上是龙飞凤舞的字体，扑面而来的是凌厉的气势，像是锋利的匕首一样，泛着寒光。
都说字如其人，看着字迹，确实和纪非然很像，处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逆之必凉，毫不讲情面。
夏界眉头挤成川字型，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把整张纸扫了个遍，看得极为费劲，结果也没看懂。
纪非然写的是草书，几个字连在一起，笔迹流畅，字迹潦草，很漂亮，也很难看，就不是凡人能看懂的。
越城抽回了他手里的纸扔进机器里，懒洋洋道：“人是会变的。”
但是再变也不可能变得这么快吧？
夏界又不瞎，纪非然这手字没练过，他能把头剁了当凳子坐。
“你能看懂他写的什么吗？”
夏界看着纪非然像是加了密一样的字迹，觉得绞不绞都行，反正没人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