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狱还是老样子, 惨叫声不绝于耳,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猩红。
沈容抱剑站定, “法则之主大人, 原本在圣殿的时候, 我想挑战您的。稀里糊涂的,我就给忘了。请问您能在此接受我的挑战吗?”
她目光饱含希冀地看着他, 眼眶还红着。
“挑战我,想要借此免除处罚。”他戳破了她的小心思。
沈容抱剑的手指微曲, 指甲在剑身上划出冰冷低吟。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香吉果,“您要吃这个吗?”
法则之主手指一勾,香吉果便都到了他手里, 他动作优雅地吃着果子, 不说话。
挑战也好, 果子也好, 都不能免除处罚吗?
沈容收起剑。
兽狱的锁链缠住她纤细苍白的脚踝,如卷到猎物的蛇, 将她慢慢拉进血池。
至血池边缘, 只听清脆一声, 她脚上锁链却断了。
法则之主侧对着她, 修长的手指在掌心里挑拣果子玩,就是不吃。
他并不喜欢吃香吉果。
这一刻, 沈容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她有些无措, 又忍不住失神,站在血池边, 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 久到她忘了时间在流逝。
法则之主突然看了她一眼, 眉头一紧,挥袖把她送出兽狱。
那一眼里,她看到了烦躁,不喜。
他不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