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不不。”徐枫慌忙转身,摇手说:“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既然他阮大铖要你来服侍我,那咱们不妨将计就计,做出一副你服侍我的样子来就好了。”
杜晓芸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徐枫望着她困惑的神情,微微地一笑,说:“你们这个年代没有监控摄像头,咱们共处一室,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阮大铖又怎能知道呢?”
“啊?”杜晓芸也惊得赶上来了几步,瞪大了眼睛说:“徐先生的意思是,骗他?”
徐枫笑而不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他毕竟是朝廷里的官儿,哪是那么容易就骗过去的?”杜晓芸不无忧虑地说着。
徐枫坐在了桌边,笑道:“他是官不假,但他也是一个人。人嘛,总不能面面俱到。明日你出去见了他,就说我很上道,三言两语就被你迷住了。”
“可是……”杜晓芸还是有些惴惴不安、逡巡不决。
徐枫将脸一板,道:“这是救你的唯一方法,你若是不肯,我现在就把你轰出去!”
杜晓芸吓得双腿一软,又跪在了徐枫的面前,求饶道:“徐先生千万不要赶奴家走。奴家依你的就是了。”
“快起来,别总一言不合就下跪。女子膝下有黄金呀。”他拉着杜晓芸起来,坐在了一边。
杜晓芸没忍住“噗嗤”一笑,说:“徐先生说笑了,那是男子膝下有黄金。”
“现在都十七世纪了,早该提倡男女平等了。”徐枫一抖长袍,说:“等我当了大官,就把你们缠足的陋习都给废了。多折磨人呀。”
杜晓芸更是盈盈笑了起来,不过这次是真的笑,说:“那奴家就遥祝徐先生早日登科。”
徐枫面容一沉,换了一副颇为严肃的口吻,说:“可我的仕途之路上却有两个拦路虎。这二人不除,恐怕我就没有出头之日。”
“谁?”
“阮大铖和马士英。”徐枫淡淡地说。
“啊?”杜晓芸倒吸了一口冷气,起身在四处望了望,检查了一下门窗是否关好,才又过来坐下,轻声道:“隔墙有耳啊徐先生。这话千万说不得。”
徐枫冷冷一笑,道:“马阮二贼祸国殃民,怎么就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