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起身,温雨便叫住了他:“等一下!”
徐枫微微回头,问道:“怎么了?”
温雨挣了挣手脚,说:“这样被缚着,怎么好好休息?”
徐枫微微一笑,说:“帮你解开绳索也不是不行,但你不可逃跑。”
“你解开再说。”温雨说了一句,目光慌张似的避开了徐枫的眼睛。
于是徐枫走过来为温雨解开了绑在胳膊和腿上的麻绳。温雨揉了揉手腕,问道:“你这样放开我,真不怕我一刀杀了你?”
徐枫面含微笑,说:“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
“为什么?”温雨追问。
徐枫已踱步到了门口,回首笑道:“因为我信任你,同样地,也希望你能信任我。晚安。”
他说完便推门而出,又将门轻轻地掩上。温雨愣在了当场,疑惑地皱了皱眉,说了句“信任?”,竟忍不住地笑出了声来。心里暗想:“这厮还真是与众不同。竟与我谈信任?不过幸好没让他瞧见我笑的样子,否则就真的颜面扫地了。”
温雨不知道的是,同样感到后怕的还有徐枫。“好险。”他一边走一边独自嘟哝着:“虽说那丫头的兵器被收走了,但若是她真的对我下杀手,恐怕我也无可奈何。万幸啊万幸。”
“徐相公!”老管家那略显沙哑地声音从徐枫身后传来。他急忙转身,见老管家正慢悠悠地向自己跑来。“徐相公你怎么在这儿,老爷……老爷叫您过去呢。”老管家气喘吁吁地说。
“哦?洪先生还没有休息吗?”徐枫问道。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说:“老爷哪里睡得着啊?明使一天不走,老爷恐怕就一天不得安寝。这不,他已经知道徐相公遇刺的事了,这才叫奴才来唤你呢。”
徐枫心里一紧,忙说:“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洪承畴正背着手,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子。他面现焦虑地神色,几乎是一步一叹。“徐相公怎么还不到?”他抬头问跟前的仆人道。仆人忙说:“老管家已经去找了。”
“再派人,今晚一定要找到徐枫不可。”他提高了嗓门。身边的两个仆人应了一声,也徐徐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