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康笑着侧目看到了跟在夏沐濋身后的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身材瘦小,实在不像是行军打仗之人,故而问道:“濋儿,这是哪位?”
夏沐濋看了一眼身后方的岳千烛说:“你自我介绍一下。”
岳千烛已经尽量不让自己这么明显,还是被沐康抓个正着,只能硬着头皮低头行礼压着自己的声音道:“属下钱三两,是沐王爷的——”
沐王爷的什么呢?贴身保姆?还是伙头军?
钱三两正犹豫着如何回答,就听到夏沐濋接过话来说:“奴才。”
“奴才?”沐康一愣,他记得夏沐濋身边除了陈致很少用其他人的。
夏沐濋继而说:“前一阵子身体不适,陈致又去了萍地,临时在军里调出来照顾我的人,见着心灵手巧就留在身边,做个贴身照料的奴才。”
这次沐康懂了,夏沐濋身体一到冬天就容易生病,而陈致去了萍地他们也知道,那他身边多出个小士兵用来照顾生活起居也是正常。
只是——什么时候能多出个女人啊?总是男人照顾这叫什么事啊!
岳千烛对夏沐濋奴才这个称呼很是愤愤不平,不过看在沐康被说服的份上,她也只是抿着嘴不做声。奴才就奴才吧,等到了元帅府里,照顾夏沐濋的人多得是,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回去军营里。
一行人入了元帅府,到了府中的厅堂内。
沐康叫人送茶,并让人去看看沐映行什么时候回来。
夏沐濋跪坐在案几后,岳千烛跟在夏沐濋身后跪坐下来。
“可是朝中有事?舅父不能回来?”夏沐濋喝着茶随口一问。
他从小在沐家长大,在自己懂事之前他就一直叫着舅舅沐映行为舅父,少年时期又加入了红纱军,更是对沐映行钦佩有加,故而多年以来一直没有改变称呼。
沐康微微叹气道:“你们有所不知,年前爆出了科举舞弊案,圣上为这事正头疼呢,这几日元帅一直来往宫中。”
“哦?”夏沐濋放下茶杯说:“舅父什么时候还揽了个这等差事?”
沐康道:“不是元帅要揽,只是此时牵扯了一些人,元帅应当要去看看。”
夏沐濋问:“什么人这么大的谱子?还要用舅父亲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