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月躲他的唇,忍着痒意,气愤道:“你那日分明答应过我,李安泽的事已然过去,可你却讽刺我去望江楼是去见他。你不信我,而且言而无信,我以后再也不信你了。果然,男人在床榻上的话都不可信!都是糊弄人的!”
上官宇不回复,只管吻着沈忻月的耳廓。沈忻月伸手推肩头上毛茸茸的头,他的嘴就从耳朵退下,继而去吻她的面颊,脖颈和肩头。吻地沈忻月没了脾气,渐渐娇软,浅浅喘|息。
他这才将人掰过身,吻上她柔软的红唇,与她纠|缠。他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手没入丝缎般滑顺的青丝之间,将这一记长吻压深。
直到沈忻月意乱情迷,他低声说:“那只是玩笑而已。我要怎么做,小月儿才能信赖我?既然榻上的话你不信,今日我便在此处……与你细细道来。”
“不要。”沈忻月撑开眼皮,迷蒙着眼拒绝道。
他的细说,总是出现在那样的时刻,她不要总在那时听他倾述衷肠,而后再忘地一干二净。也不要在这处。
许是看穿沈忻月的顾虑,上官宇从她唇上离开,深深看她,一字一句,认真清晰:“我上官宇这辈子,乃至生生世世,只要沈忻月一人为妻,永不背叛,永不负你,永不言悔。愿以命护你周全,爱你如初。”
字字千金的话,一句句砸下来,往沈忻月心中的那个长堤上猛然落去,裂痕愈来愈大,将她的心防彻底砸开。
她没能压住喉中的泣息,泪水终究决堤而出。
她手指捂住上官宇湿润的唇,看了上官宇左臂上的纱布一眼,颤抖着嗓子怒道:“谁要要你的命了,我不答应,你不能死!你答应过我,要与我长长久久。你要是死了,我会追到阴曹地府去骂你。”
娇软的语气中,她的话无甚威力,也足够轻描淡写,“追到阴曹地府”简单几字而已,却在上官宇心里搅地撼天动地,风雨潇潇。
不就是君生妾生,君死妾随么?
无奈翊王爷近日愈发擅长喜怒不形于色,更喜欢在沈忻月眼前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他就喜欢她软绵绵地威胁他、毫无保留地追随他。
他戎马多年,护这江山、护这百姓,从儿时便已成习惯,可自从沈忻月进了王府,便全然不似旁人——不将他当主子,也不将当神只,不仅不需他护她,还日日对他耳提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