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话毕,寂寂无声。
山洞外雨丝如注,电闪雷鸣交替。风吹起,从洞口挤进来,带着凉,带着潮,带着似乎是希望的消息。
篝火“啪”一声,砸在了谁的心尖上。
沈忻月澄澈的眸子掀起,水盈盈又夹了几分欲言又止的愁苦望着人。
她分明地看到,那清冷的眸光中,在她话落后,有微微的星火跳起来一次,只一瞬,便又流星般,消逝在那寒潭似的黑眸里。
暴雨如注,天地如洪。
巨大的声浪中,沈忻月收了目光,垂下了眸子,静静坐在她这方冰凉的石头上。
她心中冷笑,不再言语。
就那简简单单一句话,她已经明明白白向上官逸
传达了何为“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信上官逸懂了,且因此得了几分喜悦。
她便给他无尽的畅想空间,去思索和寻觅她和上官宇的关系,他自己定会替自己找出蛛丝马迹,证明夫妻二人不过逢场作戏。
人,一向便是乐于见自己想见到的,听自己乐意听到的。
他不过见过她几面而已,连话都没有讲上几句,他还能喜欢她什么?呵,不过就是这副皮囊罢了。
他身上的味道与山坡上抱她滚下的那人截然不同,真正救她的恐怕另有其人。
她几次试探,都是以他救了她为基础,他没有一丝反驳,心安理得应下,便是要她误解,要她承他这个情。
他从别人手中夺下了她,更大的可能,是救她的人,是他的敌人。
他特意给她换衣裳,应该也并非是真怕她病,而是在细致地搜身。她的那把密室钥匙本是在腰间大带中好端端夹着,被上官逸换了身衣裳后便不知所踪,但他对此却未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