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背负任何压力,不承受任何束缚。
她看他成为一个小小的黑点,直至消失在视线,她转身便红了眼眶。
他在身侧之时,她装着不那么在意他的离去,可她本就是最不舍别人离开的性子,悲伤哪能如此轻易掩起?
回王府的马车里,她一个人躲着哭,哭地泣不成声,直到马车在府门停了许久,她才收了泪红着眼进了门。
——
上官宇离开都城去淮南巡视之后,沈忻月安排吉祥将清音苑转手卖了出去。
清音苑先前本也不是真正在她名下,而是用了一个化名,毕竟开业之时沈忻月才十来岁,不可作为所有者在衙门备案。
转卖并非是由于她有了王府的钱财便嫌钱多了,而是眼见着十年一轮的官府核查要到,按这几年朝廷越来越严的规矩,那瓦肆用的化名恐怕不能再继续伪装顶替下去。
加上最近她心中总无端萦绕着一些不详预感,不太能确切言说出来,却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直接将这瓦肆连着成衣铺一并卖了,换成钱财握到自己手中反而更心安一些。
唯一的遗憾是,先前上官宇还在病中之时,沈忻月还吵嚷着待他病好与他一并去看看,可他如今都痊愈了,二人却一次都没去。
王府内院之中,柳惜宁离开之后姜丽妍也未再出现在沈忻月眼前过。
总归是曾想谋害自己的人,沈忻月才不愿与她虚以委蛇,她不来,正合了她的心意。
这日,她按约进宫与臻昭仪相聚。
世事沧桑,变化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