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小心翼翼地提着四不像,眉眼一弯,笑着道:“云璟,这是你亲手为我做的第一个东西,过会我想拿回王府珍藏起来,舍不得放天上去,万一坏了可如何是好?这两尾鱼又不要紧,过会可随意放飞,坏了也不会心疼。”
若是平素教她如此向上官宇流露感情,沈忻月定是会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偏偏今日,也不知为何异常顺利,她对着上官宇面不改色地说了这通话。
沈忻月天生就喜爱洁净之物、美颜之物,手里这丑东西,别说拿来当宝贝,就是多看两眼,她都觉得眼睛疼。
就此刻,她虽然嘴里高兴着,眼神却不愿再落在手中的物件上一分。
回头拿回王府就着人搁置到库房最里侧,最好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位置!
上官宇这厢却是闻言后喜笑颜开。
他第一次从沈忻月口中听她主动叫他的字“云璟”。
还说什么?
“珍藏起来”“舍不得”!
扫开上官宇面孔上凝着的冰川的绝不是一股暖流,而是汩汩汤泉,直教他心中暖意融融,喜不自胜。
他凛然的双眼看着沈忻月,寒意尽消,双眼如寒夜里的明灯亮起,平直紧抿的薄唇渐渐攀上真实的笑,直到咧嘴笑开。
“我这就画!”
上官宇声音高亢,跟一个得到糖果的稚童般,乖巧无比地提起了画笔,往那尾鱼上勾勒起来。
面不改色刚说完谎的沈忻月朝他目露期待,见他视线已不在自己脸上,这才收起那假地双颊发僵的笑。
心中暗自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哎,在上官宇面前还得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