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厉声一喊:“来人!”
外面的人立刻道:“在!”
“带人来!”
“是!”
随着一声应答落下,余虎带进来二人。
柳惜宁抬眸一看,便是先前跟在上官宇一行人身后的两个垂首之人。她有些恍惚,这二人的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上官宇见人已进门,牵住怔在原地有些蹙眉的沈忻月往主坐上去,他道:“坐下听。”
沈忻月见他面色难堪,由他安排,随他坐下,静待下方人言语。
坐定后,上官宇道:“虎子讲。”
余虎上前拱手,然后娓娓道来:“……属下命人寻了历安十七年在蒙北大营任职的军医。那年共有十余人在职,给柳姑娘治疗过的,有这二位。”
二位军医这才上前一步向翊王行了军礼,而后转向沈忻月行了常礼。
看到二人面貌那一刻,柳惜宁心中像有一面挡于身前的屏风突然间被人推倒,“啪”一声倒地之响,直颤心房,让她藏无可藏。
余虎没给她时间说话,继续道:“按档案记录,柳姑娘受伤当日,军医署轮值的便是这位车大夫。”
两位大夫中年轻的便是车大夫,他闻言抬手躬身一礼后答道:“是,当初殿下之人来军医署唤人去主账,是属下前去的。本以为是殿下受伤,去了帐内才知是一位姑娘。军营里鲜少有女子就诊,故而此事属下印象十分深刻。好在当时这位姑娘手臂虽然红肿,但未伤至骨骼,属下当时已经言明无须担心,几日即可康复。不过第二日起,属下便随三营操练的士兵们搬师十里,这位姑娘便换了人诊治,是我这位同僚。”
年迈一些的军医上前。
慎重地道:“属下医治时,姑娘左臂骨裂,情况严重,当初属下替她上了竹夹,也制了药,同时念在是姑娘家,特意书信回京至太医院调了白玉膏以消疤痕。属下尽心治了三个月,骨裂痊愈后才离开。士兵们受伤乃是常事,属下数年治伤经验,姑娘的伤当是未留下后遗症的。至于表面之疤,若是精心涂抹白玉膏,想必如今应是全数消退了。”
二者话落后,屋内一时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