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宁满心的嫉妒疯狂扩散。
那日她分明知晓他们二人之间有了龃龉,狠下心去乐苑与沈忻月一阵“交谈”,将她和上官宇二人年少的情意扩大了数倍,又借由李安泽之事劝了沈忻月一番。
本以为会有出奇的效果,毕竟有了裂缝的情感最难还原。
可哪知事倍功半。
她白白在王府住了大半年,头一个月脚上伤着,没机会与上官宇亲近。待她脚上痊愈,上官宇与沈忻月又外出南下,整四个月不在王府。
而好不容易待上官宇返回,却是上官宇受伤养了十日,刚好全,进了一趟宫,便同沈忻月出了王府生活。
她去询问时,下人只说王妃与王爷去了庄子上避暑。再之后便是沈忻月小产,上官宇日日宿在南园侧妃处。
早知道在翊王府的这番等待会如此漫长,且无甚意义,连他的侧妃都不如,早先她便事先出击了。
而此刻,屋内寂静的氛围莫名诡异。
上官宇从进门便没有一句言语,连最爱打破沉默的沈忻月今日也异常安静。
柳惜宁正欲询问,刚开口“阿宇”,上官宇便一句话截断话头。
他道:“柳姑娘,烦请禀退众人。”
柳惜宁心中一惊,“柳姑娘”三字如一只利剑,在二人之间劈开了一个巨大的鸿沟,此生她恐怕再也无法越过去,与她的“阿宇”一起。
这一劈,带着无数利器斩杀后的碎石,直震到她的心口,痛地她通身伤裂。
这里真正她带的人不过是一个贴身侍婢茯苓而已,余下皆是王府之人,而王府的仆人在上官宇说完话后,已然全数识趣地退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