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们见翊王回京,都在观望陛下的立储计划。
好几位言官本是站在他们这方,对非二皇子坐下的官员之事异常上心,常常进行抨击。可如今,见到翊王在场,大多人在朝堂上收敛不少,甚至有些变成哑口无言,静等观望。
文武上均是一大堆头疼事,偏巧后方也不轻松。
他那好妹妹赵皇后听得几句侄儿媳妇的话,便在宫中将翊王妃搞流产,这不就是雪上加霜引得陛下不满?一个将后宫掌管权丢了一半,一个被禁足半年。
如此下去,再过不了多久,翊王便会在身体与权力上重回巅峰,那时再去扳倒他谈何容易?
赵太傅叹了口气:“先按兵不动。下半年吏部考核时,再物色物色。还有上次你见的那位,何时送来东西?”
上官懋放下那只支起的腿,走到赵太傅身前,躬身低语:“下个月中秋之夜,趁花灯节和宫宴时,可悄悄送进地库。”
赵太傅点头:“东西藏好。现在没有可用之人,先别打草惊蛇。”
——
如悦宫内。
郦妃的贴身宫女夏芙脚步匆匆由外而进,郦妃挑了一簪子香料往香炉里放,就听得夏芙高声道:“娘娘,老爷的车马已达郊外官驿,派人来与娘娘递了信呢。”
郦妃丹凤眼内热泪顿时盈眶,急急将簪子和香坛放下,手往身前腰上手心手背擦了一下,接过来信。
“爹爹……”
她喃喃着,抖着手打开信。
“爹爹说后日便能回家,回家前先入宫见陛下。”郦妃说道,将信紧紧贴在胸口处,哽咽出声。
“整整十二年了……十二年!后日辰时前我们去东角楼上等,遥遥看上一眼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