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月继续道:“我现在不方便伺候你,正是你去南园的好借口。皇后娘娘知晓你从未宿在姜侧妃处,今日在皇宫责备我了。她怎么也是长辈,竟然拿我身上痕迹说事。还说我善妒,不容人,霸占你,在你与侧妃之间从中作梗。”
若不是流产,这种告状的事她本是不愿意做的,可如今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应付这些争宠之事。
世间有许多乐子她可以寻,何必在毫无好感之人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生命?
她讲完话便望着上官宇,她本就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如今这一含泪而望,就跟一只受伤的幼鹿寻求人庇护一般。
上官宇听她讲话时是诧异,沈忻月从未在他面前告过状、示过弱,仿若万事她都能自己解决似的。
再看她讲完后的依赖神色,这才明白,她这是在依靠他。
他试探道:“她送你我麝香,向皇后告状,不将你我放在眼里。你要我休了吗?”
沈忻月下意识就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知道他口中那个“她”指的是谁。
上官宇问:“那你是何意?”
沈忻月眨眼:“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我不想一个人哽在心中,我很难受。你去不去她那处,我没有阻挠过。霸占不霸占你,你心知肚明。我不要被人白白说地难听。”
她说完就开始流泪,她所有的委屈仿佛这一刻才决堤。
她看过许多话本子,听过自家瓦肆里的许多戏文,知道无数随着时光流逝而形同陌路的恋情结局。
男人们喜欢妻妾众多,欢喜儿女成群。
他们似逐鹿天下般征服女人,如敛尽财富似的收集美色。
她从未经历过情爱,又仿佛经历过许多似的。
她的心思过深,执念过重,所以一心希望寻个家风清正之人,她有自己可以养家的生存之道,唯愿一双人,碌碌无为也可,平平淡淡也行。
可上官宇一个王爷,成婚时他便是有正妃又有侧妃,虽然如今二人互有好感、惺惺相惜,但或许仅仅是一时新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