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月蹙眉回忆道:“我在华宁宫的时候闻到一种香,许是内室传出的,味道不大。可是我总觉得那香闻着难受,我呼吸不太过来。我在那里一个时辰,出门时便犯晕又犯恶心。”
上官宇的疑惑更加了一成:“那跟我去姜侧妃处有何关系?”
沈忻月盯着上官宇好半晌,试探着问:“去江州之前,你在姜侧妃处留了半宿那日,有没有动过意冲动过?”
上官宇脱口大声道:“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我?我没有跟她怎样!她脱了我衣裳缠了我一会而已!我真没有碰……”
沈忻月抬手捂住他的嘴,他哇啦哇啦地解释到停不下来,吵地她头疼。
她打断道:“我信你,别再解释了。我是不信她。”
上官宇这才反应过来沈忻月想表达的意思,他抓下她捂他嘴的手,问:“那日我是很燥热也很想,可念着你又不愿意,只得去洗了冷水澡才回了你房里……怎么?你认为她在用计?”
沈忻月有些犹豫:“我不是故意这样说你的侧妃的。那日的事,我没有证据,我只是有些怀疑。我闻不得一味香,叫‘苏合’。我在姜侧妃处闻过几次……”
上官宇抚摸她的面颊:“我信你,你别犹豫。说完。”
沈忻月继续道:“第一次是我去买宅子,陛下赏了我许多金子那日,我回来在门口遇到她就难受,进来见你也脖子通红。第二次是大年初一,那日是她来给你请安,你与我去书房半道遇上她,我也难受。后来我再也不愿见她,所以也没闻到。最近的便是那日了。”
上官宇嗯一声,等她讲完。
沈忻月解释道:“有苏合的香,最常用的有‘一团和气’和‘华帏凤翥’,还有一味不常见的,叫‘天水香’,前两者无害,后面一味,是……是‘情香’。那日你来我屋里时满脸通红,眼神也不太对。”
上官宇闻言回想了一番,面色凌厉起来,他有些低声道:“那日我是不同寻常。”
他复又想起二人马车上吵架前一日,姜侧妃到此处服侍他,他心中也是无端躁动不安。分明是有些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