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月不顾一切,在被子中呜呜地出声哭了出来。
身心俱裂。
“小月儿……”
听闻那令人心碎的哭泣,上官宇锁起眉头,手伸到她满是冷汗的额头和眼角。他给她擦泪,又撩起她的细发,抚摸她的面颊和耳廓。
他的手掌覆盖着薄茧,是她喜欢的粗糙又温热,而此刻,却是在颤抖。
“……我好痛啊……”
沈忻月紧闭着眼睛,气若游丝。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上官宇却听得字字清晰。
他握紧她的手,转身朝太医大吼:“有何法子可使王妃不痛?”
张太医立刻回:“臣可施针缓解。”
“速来!”
张太医得令后往前一步,取出银针往沈忻月颤抖着的头颅施下几针。
空气中满是焦急,除了呜咽着的沈忻月,没有一丝声响。
待沈忻月身上的痛感被压制住,太医撤掉银针,她才掀开重达千斤的眼皮看向周围。
上官宇红着眼,满眼血丝,不顾身份地再一次跪在床榻边看着她。他身后无数宫女规规矩矩跪着,连方才给她施针的太医也跪在一边。
还有个记忆中熟悉的脸在上官宇后方,正焦急地看着自己。
沈忻月鼻尖一酸,模糊着眼,喃喃喊道:“娘亲……”
空气凝住了一瞬。
待众人沿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才知晓她叫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