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宁宫内金碧辉煌,一应装饰皆华丽高贵。
赵皇后如慵懒高贵的猫侧靠在坐塌上,旁边两个小宫女,一个轻轻摇着锦扇,一个跪着给她捶腿。
沈忻月见完礼便坐下等话。
这屋里有股似有似无的香味飘入鼻腔,她在欲打喷嚏又未能打出的边缘徘徊,呼吸也不太顺畅。
赵皇后见她手帕捂着口鼻,吸着鼻子,好奇问:“翊王妃可是身子不爽?”
沈忻月连忙回答:“回皇后娘娘,许是沾了些暑气,妾身这才鼻尖作痒。妾身不碍事,谢娘娘关怀。”
赵皇后点点头,抬眸盯了眼沈忻月领口处遮不住的红痕,又想起历安帝复宠郦妃后再未在华宁宫留宿,心中酸涩地冷笑了一声。
但她面上不显情绪,温柔如常,关心地问道:“翊王身体可痊愈了?太医院给的药不知是否对症下药?”
沈忻月心中一惊。
上官宇先前的药正是太医院所配,他说是有毒,换了余虎亲自抓的药服着。但为了避免宫中有疑,仍旧隔三差五让太医诊治开药,且在太医来之前还要喝半碗毒药。
她又想起上官宇讲二皇子上官懋数次暗杀他。
如今再听得二皇子生母赵皇后一问,她心中七上八下,不得不盘算起来,该如何应答。
沈忻月蹙起眉头,不无担忧地道:“王爷的腿伤并无大碍,如今已经痊愈。可是,也不知是为何,咳疾迟迟不见好转。白日尚好,夜里却是常常咳到痛苦不堪。”
赵皇后闻言眼中有一瞬间光亮,复又叹气道:“毕竟也是多年顽疾,慢慢养着吧。”
沈忻月应是。
又絮叨了一阵,赵皇后让伺候的宫女们退下,从主座上起身,走到沈忻月身边,看着起身的沈忻月柔声道:“听说翊王至今未留宿偏院,不知是否是王妃不喜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