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只带了一百人来此处,第一次便已经派了一些替她运回黄金。
战事将近,沈忻月不愿余下人员再被挪作私用,便婉拒了周恒再安排运一次的提议。
她不禁思考起来,若是上官宇有这批钱财又运不走,他会放在什么样的地方?
思来想去,她最终在“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直觉下,将金子留在了客栈。
——
三日后,帕骐只带着管家和侧妃远行却迟迟未归,东真皇室终于意识到二皇子府上的异常。
最先生出怀疑的是帕鹜。
他的二哥素来好色,为了娶个女人遣散一众小妾,他还能理解为那侧妃国色天香。可也没有一并于新婚当日出门便毫无音讯的道理。
以往帕骐出门首先会派人与他知会,尤其是去大鄢那边。帕骐会从真三商行里取了钱财,得了他的嘱咐,才会动身启程。
这一连三日未归,码头的侍卫又说他们是去海上玩乐而已,无风无浪,没有事故的可能。今日属下来报,帕骐的船使往了大鄢方向。
他陡然心生不详。
江州老州牧已故,他们的联系已经中断,新州牧将将上任,他们这方还没有挖出破绽,更别说去实施计划进行勾连。
他分明提醒过帕骐,这次不可轻举妄动,不可轻易进入大鄢,需得先留在东真等待时机。
如今,他却跟着那位大鄢侧妃不声不响出发了……
加上,他的新幕僚王曦行为有异,自从那侧妃来了后每晚都不在自己寝殿歇息,跑去二皇子府上浪荡。
不对,哪里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