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守株待兔的沈忻月已经换上平素的衣裳。
她拿着自己的小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嘴里哼着小曲走来走去,一脸得意。
她足底下的舱内正装着帕骐给她的两百箱黄金。
当初周恒带那些女子走地仓促,帕骐送黄金来她院里时他们已经出发,沈忻月本是在愁怎么运走,结果帕骐配合地给了她一个极为盛大的婚礼。
得益于今日整个王府都在忙着她和帕骐的“婚事”,坐船巡游前帕骐带走了府里的大多数侍卫护着安全,二皇子府里只剩下极为少数几位侍卫。
周恒留在府上的“家丁”便分成两批,一批去引得侍卫追出去缠斗,另一批趁机将她的黄金抬出了府门。
待被缠斗的几位脱身离去,追逐的那些侍卫回到二皇子府,门外的大鄢士兵早已经运走了货物。且是用伪装成婚礼巡游队的喜象队伍,正大光明地将套上了绿锦绸的货物搬上了一艘跟着巡游主船的船。
沈忻月的一个侍婢站在船头,大声对着搬东西的人说话:“可别磕着碰着了,这里面也是过会二殿下与侧妃巡游要用的物什。”
反正今日这巡游的声势极大,除了这船,已经搬了几船货物了,倒也无人怀疑。
上官宇推开舱门进来的时候,舱门后的周恒一掌猛然劈下,上官宇折扇一挡,侧身一躲,这才逃过一劫。
两人过了几招后,上官宇讽刺人:“你小子长本事了,连本王也敢劈。”
周恒年长上官宇一岁,“小子”一词一出,周恒怒色骤起。
当初军中他挑衅上官宇挑衅不过时,上官宇就是这样讲。激起他一次次扑上去,又一次次被上官宇踢下阵来。
周恒收了手掌,咬着后槽牙,一句话不说。
片刻后,他旋即神色一松,没骨头似的侧身靠在舱壁上,抱着手臂,撩眼看上官宇。
反正马上是他上官宇求人出去,他一点不怕。
上官宇见他一副风流浪荡的模样,赖在这里不走,问:“你要不识好歹到何时?出去,本王与王妃有事讲。”
周恒嘴角斜勾,摇摇头,眼中一片戏谑。
有事?不就是想跟人卿卿我我,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