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的赞美落在帕骐耳里,他忘了浑身的疲累,只顾着笑地合不拢嘴。
巡视完六岛,最后回到荣岛府里的大宴时,虚胖又中空的帕骐已经气喘吁吁,只差一个榻便能倒下就睡。
可今日他娶得美妾,众宾客来贺,他不得不强撑着精神一一应对。
席间,上座的沈忻月一直紧紧握着她的锦扇。
恰如一个人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别人都在自在地互相攀谈,而她孤零零一个人,只有局促不安。
那小小的锦扇,恰如一根稻草,抓住它,便藏下了她的孤单。
她用锦扇挡面,这个姿势一来可以用宽袖遮住半露的心口,二来可以遮下她半个脸,以此顶住东真人们素来直白的灼灼目光。
下方的宴席上,还有被帕鹜领来参宴的上官宇。
他总是举着酒杯似真似假地撇眼过来,看地沈忻月毛骨悚然。
上官宇想起他脑中与她成婚时不多的记忆。
那日,她也是如此,手中握着合欢纨扇,“轻扇掩红妆”。
他将盖头掀开,先看到了她满怀期待的秋波明眸,替她取下合欢扇后,是沈忻月水红的樱桃小嘴。
那时他只顾着随随便便完成那个仪式而已,压根无心体会美人照面的美妙。
今日一看,那帕骐确是待她极好,难怪她心有委屈。
上官宇心中刚生出愧疚,就被“新婚夫妇”给了一拳暴击——
帕骐搂着沈忻月纤细的腰肢,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被沈忻月娇滴滴地喊着“夫君”“夫君”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