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锦不明所以,张大双眼惊讶道:“主子,哪有你这样冤枉爷的?主子你叫他名讳,还总是当面骂他,分明是你欺负他啊。爷可不是寻常人家的爷,就是寻常人家的一般也没有这么忍受住的吧?就说沈老爷吧,谁敢这样在他面前……”
“嗐嗐嗐!说上官宇呢,你提我爹作甚?”
沈忻月生气地打断巧锦。她可不愿意想起那个薄情寡意又一心要多子多孙的爹,要不是他一个个妾室收回去,自己那可怜的娘亲才不会生完她就一蹶不振,郁郁而终。
巧锦自知提到了主子的伤心事,心虚地抬手拍拍嘴,嘿嘿笑道:“主子原谅,是奴婢嘴太快了!沈……不,那人自然比不上咱们爷的,爷对主子好,任何人都比不了。”
沈忻月见自己的婢女一心替别人讲话,假怒道:“你可万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现在就开始吃里扒外替别人着想了?他予你何好处了?”
巧锦着急道:“爷能给奴婢什么好处啊?奴婢永远是主子的奴婢,替他说话是因为他对主子好呀!他若是对主子你不好,奴婢第一个讨厌他!”
沈忻月看着小巧锦认真表衷心的模样,噗嗤笑了一阵,最终认真道:“其实他对我好不好,现在根本看不出来,日久见人心,来日方长,到时候再看吧。”
主仆二人又嘻嘻哈哈地聊了半天,待沈忻月面上敷的东西被洗掉,她吩咐巧去买些葛布衣裳,这才熄灯,安稳地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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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东真皇宫东殿偏殿寝房,与秦意对坐品茶的上官宇猛然打起了喷嚏。
偷偷潜入的余虎上前悄声问道:“主子,可是身子不适?要不要请人传医?”
秦意饮了口茶,皱皱眉头不满这茶味,慵懒地道:“也不看看他每天被精心照顾成甚样,都成了东真的娇花了,哪可能身子不适?”
自从三人来了东真受到三皇子重用,东真太医便对上官宇有咳疾的身子百般重视。想方设法给他医治,每日小心翼翼地伺候汤药不说,还源源不断地送来数种养身好药,甚至连女人连带着“舒缓身心”的秘方都送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