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男子将酒壶的酒也尽数喝光,站起身摇摇晃晃往离裁缝走来,便走边问话。
“东楼那位,你是怎么认识的?”
离裁缝心中吁出一口气,我的天老爷,静站这么久可算等到这人发问了!
她稍微挪了挪有些发麻的双腿,连忙诚实作答:“回殿下,小人是裁缝,在大鄢成衣铺里做事。玉夫人先前在店里买了小人做的衣裳,小人帮她修改过几次,这便认识了。她与小人的女儿年岁一般大,小人就与她熟悉了些。”
男子想起第一次见她,她是穿了东真衣裳,他本以为是东真出游的某家贵族女子,多看了两眼。这才发现曼妙身姿和杨柳细腰上方是一个大鄢女子的国色天香绝色面容。
他本就十分喜欢大鄢女子,脸好看不说,肌肤摸起来个个都比东真女子光滑细腻。可至今他接触的大鄢女子没一个真心喜欢东真,他的那几位小妾整日哭哭啼啼,若不是他以他们大鄢家人性命威胁,他们还要拼命拒绝穿戴东真的衣裳首饰。
万没想到竟然有大鄢女子主动对东真服饰感兴趣。
那女子果真是不同凡响!
男子走到窗口,垂眸朝中庭那边的梨树望过去,回忆起方才看到的梨树下的情景,继续问道:“那她今日为何哭了?”
离裁缝叹口气,感叹道:“那玉夫人遇人不淑,她的前夫有眼无珠,嫌弃她是孤儿、娘家无依无靠,这要另娶一位大鄢官员的女儿,所以便将她休了。今日玉夫人本是在树下等那玉老爷回来的,结果等到的是一封休书,她成婚才几个月呢,还……”
男子双目突然亮起来,打断离裁缝问道:“前夫?你说她已经被休了?!”
离裁缝被这突然而来的激动吓了一跳,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此刻他正双眼放光,红光满面。她握紧双手答复道:“回殿下,是的。玉夫人已经被休了,现下正准备离开江州回到家乡去过日子。”
男子往离裁缝身子走去一步,高声问道:“要离开了?”
离裁缝连连点头。那玉夫人本是在此处等那位爷,如今那爷要另娶,她可不是要赶紧离开这伤心地。
男子闻言激动地唤来下属,踉跄地走回上座,紧张地道:“快快快!送本王名帖,还有准备好的两箱东西,离夫人一起去,请那位夫人,不是,请那位小姐,请她务必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