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彻底夺下火隆岛,不仅东真的领地扩大,火隆岛与东真之间的海域自然而然收入囊中,最主要的是,还能以火隆岛为始岛,慢慢将火隆岛东北与南部那两个小国也蚕食干净。那时候,东真将称霸东海之上。
他扫视一番下方帕鹜和他身后那一堆主张迎战的臣工,不含情绪地问帕鹜:“你这么说,是准备要亲自去迎战?近年受灾本就严重,哪来的军饷?”
帕鹜一听皇帝有些松口,浑身立刻兴奋起来,朗声道:“儿愿意前去。儿这几年从大鄢江州做生意取了不少金银,若是迎战,儿愿将所取金银全数献出。待儿战胜,将火隆岛改为东真之岛,定让大鄢将我国用出的军饷加倍送来!”
帕鹜的豪言壮志激发起身后武臣们的斗志,他们立刻附和道愿用全部家产迎他一战。
殿内顿时充斥满斗志昂扬之声。
芒清远敲着拐杖大怒道:“胡闹!胡闹!”
但他那苍老的声音被年轻力健的武将们的声音彻彻底底淹没了下去。
——
华惜客栈西楼。
一身东真打扮的离裁缝正恭敬地站在一旁,耐心地等着上座男子开口。
宽阔的屋内有十来个侍卫持刀而立,给人说不出的肃穆压迫之感,仿佛在无形中告诉离裁缝:说错一个字,下一刻便会身首异处。
离裁缝已经站了整整两刻钟,心中最开始的恐惧和紧张都已经消退,此刻站在房内,只等着答完话速速回去。
那男子脸庞偏大,两耳肥宽,额头尖窄,眼下泪堂有薄黑之气,眼之白睛带有些许滞黄。
他此刻正慵懒地靠在座上,一手执着酒杯放在唇边,一手的手指捻着一张白色手帕上绣着的紫蝴蝶,眼神玩味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