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王曦此人,且不论用他不用,断然不能再将他送回大鄢,不可留丝毫为他人所用的机会。帕鹜问:“你不怕叛国之罪落入别人口舌?”
上官宇自嘲地笑起来:“小生忍耻偷生至今,落人口舌又如何?只愿伤我者辱我者自食其果,形势之所致,大鄢欲亡欲乱,小生不过顺应天命而已。”
这日起,三殿下座下多了三位新人。
——
御书房内。
历安帝自从又收到一封密函之后,这几日一直心神不宁。
先前他陆续收到过几封。第一封他不以为意选择了置之不理,第二封起才略微有了担忧派人去查,哪知结果与密函内所言无出其二。待到第三封起,汇报的情况可谓句句诛心。
这几年大鄢国强民富,前朝事寥,他愈发贪恋起后宫新入的佳丽们,朝事也交给了太傅太守们主理。
竟然不知有人敢起反骨,囤起了兵器!
按信上所说,那火炮少则有两百架。他派人连夜赴江州逼问江州刺史,那刺史居然提前自尽,连带几个下级官吏也被人谋害,不是死便是下落不明,整个线索直接断了个干干净净。
而最近这封,犹如晴天霹雳!
信上说,这月未有新火炮运进大鄢,是由于东真欲开战,以此夺得大鄢的火隆岛。
大鄢多年未有战事,他早就习惯了风平浪静。哪能料想,如今突然要来一战,况且还是海上之战,历安帝光是想了想就感觉头痛欲裂。
这几日白日在朝堂上,关于鄢南东海之事,朝臣们就你推我搡,要么是不相信东真小国敢来挑衅大鄢,要么是对海战不抱胜算主张出钱去议和。
吵来吵去,最终也没辩论出个如何去战胜东真的方案,全都是要去做缩头乌龟!平常那些骂人最凶的几位老臣,如今像是被谁掐住了鸡脖子一般,只昂着头,放不出来一个有用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