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宇去求他收留秦意时,历安帝只短暂犹豫了一瞬便应了下来。条件是——秦意在刑庭司关多久,取决于上官宇在朝事和战事上多久可以熟练地运筹帷幄。
而颓废了几年之后,上官宇的心虽然复活,却也不确定自己还能多久才能再次回到当初的巅峰。
虽然他知道历安帝对他有所期盼。
沈忻月不知道这些缘故,只觉得几个月的日子有些长。比如她自己,也就短短几个月而已,按巧蓉的话,她已经从自由自在的野兔子变成了贪恋王府的小猫咪。
再过几月,谁知道又是哪番光景。
她期待地问:“王爷,就没有法子快一些使得秦二哥出来吗?”
上官宇微怔,朝着沈忻月看不见的方向哑声苦笑,他何曾不想?可是光想,又如何能解决问题?
他敛好情绪,刻意同沈忻月打趣道:“别人团聚之事,你就如此着急?你也太操心了些。”
沈忻月轻哼一声,反问道:“若是你我分离,你急不急?”
闻言,上官宇毫不犹豫“嗯”了一声。嗯完之后,连自己都在诧异,何时自己变得如此害怕失去?若是年少,别说短暂分离,就是生离死别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也是,恰恰因为那年少时的心性,无数人无辜逝去……
上官宇正要再一次在懊恼与悔恨的情绪里沉沦,沈忻月却没有给他机会。
她突地搂紧上官宇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耳朵,嘴朝着他耳窝明朗地呼出一句:“若是与王爷分开,我也是不愿的。将心比心,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不是好些?”
上官宇的耳窝被一股热意突然袭击,顿时身子一僵,搂住沈忻月大腿根部的手下意识收紧。这一紧力道不大,但放在沈忻月身上却非同寻常。
她“哎哟”一声,吃痛嚷道:“还说不是狗东西,你这么用力捏我干嘛?你就是故意的,天天逮着机会就欺负我。”
上官宇挑了挑眉,侧头看了一眼肩上的人,想真的欺负她咬上两口,现在这个姿势,却不是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