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女子自小习的是琴棋书画,只有武将之女偶尔学些骑射。沈忻月从小在尚书府长大,怎会生出骑马的想法?
闻言,沈忻月盈盈流着清光的黑眸一怔。
这是什么问题?
她挺起脖子,看了一眼小奇,又看了一眼上官宇,总觉得两人有些地方莫名相似。
她忍不住笑,眉眼弯弯对着上官宇,柔波轻荡,“自然是因为我不会啊。”
光华潋滟的笑容扑面而来,上官宇眸色一凝,心又跳快了几分。
她的回答实在直白却又合情合理,让人忍不住怀疑那提出的问题才是荒唐的。难怪方才她摇头看了自己又去看小奇,那眼神分明就当他是三岁稚童。
上官宇被那混着迷人笑容的回答噎住,转脸看着前路未再言语。
沈忻月见他目光又飘走了,从马车内伸出手在他身边晃晃,急急地问道:“你别又转脸走啊,你怎么啦?是不想教吗?月底马场开业了哦……”
她本是打算要抓他,可是上官宇骑着马相隔太远,她的手臂不够长,够也够不着。
不过这点距离立刻就被上官宇缩短,他抬手一把握住身侧晃荡的手,果断打断:“教。”
他心里微微一叹气,自己不教的话,她自有办法。到时候不知道哪个小厮有骑马的本事,又要跟她亲近。
沈忻月身边总有能人,擅长女工的,擅长膳食的,擅长账务的,还有擅长熏香的……也不知她这些年经历的是什么,网罗的倒都是有点本事的人。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现在竟然有些患得患失。若是五年前年轻气盛的自己,别说是个女人,就是给他这个江山他都无所谓。
五年时间,他变了许多。
但是沈忻月一来,却又将那个深渊里的颓废之人慢慢往上拉,拉回他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