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是疼死也不用那狗东西的药!
沈忻月药也不想抹了,气呼呼地盖上药盖子就将药瓶子往被子上狠狠砸去,她敢这么砸就是知道这瓶子在柔软的被子上不会被摔裂。
可是人若是倒霉,连喝口凉水都要塞牙缝。
她扔的时候过于用力,那药瓶飞出太远,不偏不倚撞在床板上,“砰”一声直直弹起,“啪嗒”砸落在地,堪堪四分五裂。
沈忻月陡然增大了眼睛,哼,一个药瓶子也跟着作对!
她看也不想再看那分裂之物,一把抓起被衾就躺了下去,被子往头上一拉,将自己整个人捂了进去,身子也朝里侧翻过去,生着那不给自己面子自个要碎掉的瓶子的气。
不一会就传来巧蓉的询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沈忻月捂在被子里闷闷出声:“碎了,扫走。”
眼不见心不烦。
“唉,好。奴婢这就是收拾。”
听到巧蓉的话沈忻月没有言语,巧蓉一向细心妥帖。
她只继续在被子里听着自己因为捂着而无端放大了的喘息声,心里七上八下地蹦跶着,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
回忆落在各处,一会是湖上,一会是密室,一会是那小凳子上,一会又是主院……
奇怪,怎么尽是那讨人厌的上官宇?哼!
恰巧,被子外巧蓉又开口提道:“王爷……”
沈忻月一听巧蓉还要讲他,掀开锦被一角,利落地打断道:“别跟我提那狗东西!扫好就下去,别废话!”
屋里顿时寂静无声。
沈忻月又将头整个盖进被子里,捂在里头听着自己放大了的喘息声,装了太多事而变得混沌的脑子提不起兴趣听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