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站,不站,等好了再起。几年未见,祖母想念的紧。又怕你新婚劳累,故而一直未召你进宫相见。这几年你在边关可还好?”
“还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上官宇的咳嗽伴着还未出口的谎言喷涌而出。
匐在地上的沈忻月下意识就要抬手,立刻意识到现下还在康寿宫,只得继续趴着身子,双肩抖了抖。
心道:这病秧子,病成这样竟然还在当面说谎。
沈忻月那微动的双肩落在上官宇眼里,他伸手从袖笼里掏出那绣了金蝴蝶的帕子捂住嘴鼻。
经久不息的咳嗽最终慢了下来,却未将那帕子收回去。
太后虽年已古稀之年,眼睛却是目光如炬,瞧见上官宇手里的紫帕子,心里便立刻知晓孙儿之意,站直了身子,边回座边慢悠悠朝地上吩咐了一句:“王妃起吧。”
得了太后话语的沈忻月这才缓缓站起。
头冠笨重,她得一手去扶着,一手去提礼服的裙摆。
正要直立,不料跪了半天的腿脚有些麻木,刚起身就差点跌了下去。
幸好上官宇伸手捞了一把她的腰身,才不至于当着皇太后的面就不敬。
“王爷,您没事吧?染了风寒最易咳嗽,下回出门可得多穿些。”
站稳当的沈忻月立刻侧身朝着上官宇讲了句话,及时帮他圆了谎。
眼看这病秧子就是不愿在那老太太面前露了马脚,自个才不得不帮着诓骗了一次。
“王妃有心。”
上官宇装模作样也回了一句。
沈忻月瞧着他那眼里装出来的伉俪情深的温柔样,杏眼朝他狠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