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咳嗽声半夜总不时响起,害得她不时就得侧身替他顺气,一晚上少说要五六回。
她历来睡觉很浅,一帮上官宇顺完那口气后就入睡不易。
每次上官宇咳停,他自个倒是不多大一会就又睡着了,只剩她盯着那半明半暗的红绡帐顶许久许久,才能复睡过去。
成亲以来皆是如此,每日折腾使得最近她的身体明显疲惫许多,起床也变地更加艰难。
有一次她曾试图在外间软榻睡,也不知是否由于外间更冷,在榻上翻了好长时间才勉强入了睡。
哪知睡着也就那么一会会,病秧子的咳嗽就传了来。
她耳朵隐隐约约听见那咳嗽声,身子跟被施了咒一般,立刻就侧身要去顺气。
无奈那软榻狭窄又没有榻板拦着,那一侧身往前,整个人直直地重重落在了地上。
冰凉的地板摔地她额头生疼,冻地她腿脚打颤,她缩了缩身子,重新回去软榻严严实实地盖上被子,好大一会才回了暖。
一次结束也就罢了,偏偏第二次仍旧如此。
脑子睡地迷迷糊糊,那能想到自己是在软榻?
平常翻身再怎么挪动,那上官宇就挡在旁边,想掉地上也不能够。
第二次她又被摔了醒,迷糊中的身子再一次猛然着了地,连带被子也被她裹来地上胡乱扭曲着,扯了好半天她才从里面勉强爬了出来。
这二次折腾不仅使她身子更冷,还直接将她的瞌睡折腾地无影无踪。
沈忻月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伸出冻红的脚恨恨地踢了几踢那地上的被子,跟看着仇人一般接连“呸呸呸呸呸”了好几声。
心想:都是命运弄人!
气鼓鼓地抓起榻上的枕头,翻出被子下藏住了的鞋子,胡乱跻上,深一脚浅一脚又重回到了床榻上。
那时上官宇还没良心地问她:“为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