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靖眉眼含着笑,去门口迎她,孙柔郡主见他如此欣喜,眼神立时黯了下去,站在案前,怔怔的不知所措,便也跟了过去。见到孙柔郡主也在,阮月顿了一下,才微微屈膝行了一礼。
她回礼,转头向司马靖告退,孙柔郡主走了出来,揉了揉太阳穴,望着无垠的天空:“陛下,只要能在你身边,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一抹微笑挂在面上,耐人寻味。
刚传了圣旨没几日阮月便来寻着他,可不知是有什么事。司马靖尽管是九五之尊,但却有一颗实性情的心,这便也是他的独到之处了。
阮月走至案前,见纸上扬扬洒洒的写着两几行诗。壮志难平,足见司马靖一腔热血为国征的决心。她咽住了话,不语,只是满眼深情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不是草寇平民,不是官僚贵族,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可自己偏偏爱上了这个不平凡的人,一颗报国之心凛然大义。
司马靖见她看到诗后不语,微微笑着:“随手写写的罢了,朕的字可是退步了?”
阮月摇头,又不语。司马靖见她出神,便敲敲她的额头:“怎么,月儿来找朕,就打算这么沉默?”
她突然想到来此的目的:“皇兄。”阮月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香包,绣工精细,十分耐看,金丝上还摞着一颗舍利子,反面绣着“钰”字。
司马靖望着她手中物什,甚为惊喜,不知月儿怎会突然想到送这个。
“皇兄,月儿知道你素来喜好梅花,所以年前向花房要了一些雏种,除夕前夕雪降的正好,许多花儿都开了,便研制了一些花粉,做了这个香包。而且......”阮月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司马靖将香包紧攥手中,十分欣喜,想来她女工不算精湛,但这个香包却极为耐看,也算是一片心意了。
阮月心中矛盾,可为着使自己不为难,依旧说出了口:“皇兄,既是一心册封,便要善待良人……”
她将香包赠上,与之闲扯着家常,可一提至纳妃之事,司马靖倏尔愣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心中似有许多爪子抓挠一般:“月儿……”
“皇兄,五妹妹在此恭贺皇兄喜得良人了!”阮月认真的望着他,虽二十岁未到,可他眼中却满是疲惫,她立刻又笑着,打着哈哈问道:“这个香包我绣了很久,皇兄可还喜欢?”
司马靖回过神来,脸上的愧疚与失落立时转为了宠溺,也回应笑着点点头:“喜欢,月儿赠的,皇兄都喜欢!对了,阿离进来!”阿离听唤走了进来。
他细心吩咐阿离:“再过几日便要出发去北夷国,给你们主子多带些棉衣斗篷,她身子未大好,那里可冷着呢!”